战锤：我，奥格尼斯。——不为人知的议论（间幕/其四十）(5)

“就这样？”听见了平时听不到的稀罕话的前审判官打起了精神。
“easy～easy～”山德鲁平静的颤抖着手，示意对方放轻松，免得走火儿。
枪入皮套的声音让他松了囗气。
事实证明想在生命的最后求个痛快和但求速死之间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山德鲁从不放弃，他也最喜欢奥格尼斯身上那股子为了苟活不惜拼死的劲头儿。
“这年头儿，只想苟活的人是活不下来的，只有玩儿命的人才配喘气儿。”
“退回去当异端异形圈养的牲畜，每天早上满脸惊恐地抬头望天，向帝皇祈求这次捕奴/血祭别轮到自己，祈求快些来人拯救自己——这种祈求，再大声，帝皇也接收不到哦～”
“而向敌人挥动拳头带起的风声，再小，帝皇也听得见。”
“这不是胜算问题。”
“这还在那之前！”
“当然，这不是说要在有活路的时候走死路，打没胜算的仗，但如果没有活路，或有了胜算，那就不要留回程的油料，梭哈是最古老的智慧。”山德鲁难得的在没喝酒的时候说这么多话。
“你看什么看，我这种大叔的脸有什么好看的？！”

“没想到你的自毁倾向也这么重。”莉莉丝扭头盯着老船长的脸，说了句她听到现在的感受。
“我亲爱的女士，你不会真以为当初这条船上会载正常人吧？”人人都有缺失，英雄和小丑尤甚。
“那倒没有。”某人丝毫不在意对方把自己也囊括进非正常行列的话语。
甚至加以肯定。
“奥格尼斯倒也单纯，他只是为了活下去，最好能随心意活下去而费尽心神罢了。”山德鲁评价起不在场的人，很是不讲情面地揭露起对方的浅薄。
伟大的浅薄。
“永不言弃，继续向前，我们要做的只有这些，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从来如此。”莉莉丝也学着那人的语气说着像是他会说的话。
“战争伙同死亡前来敲门，灰烬开始变得比任何其它东西都有存在感，但还有生命之息不肯就此离去，还有活着的人，必然还有能做的事，他还能笑着对人们说出那些理所当然的话语，再一次——‘在一切结束之前，一切都不算完’。”
山德鲁自然而然的接过话茬儿，继续向下说。
“当他说‘你们怎么想？已拼到这一步的你们怎么想？是就此放弃，在潮水涨起时躲回沙堡里闭目待死，还是跟我一起，一边哆嗦一边继续往前走！’时，人们心中会燃起火焰，我会想陪他再盲跳一次，不就亚空间吗！跳啊！死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