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奥格尼斯。——不为人知的议论（间幕/其四十）(4)

“安排好了，我跟流浪者号（指机魂）商量过了，不放那个老东西出上层舱室，弗朗哥老神棍住他对门，敢乱动就开天眼瞪死他！”在这种时候，事实上的软禁对谁都好。这也许有些对不起收了钱真来的盟友，但这确实是现况下军团所能提供的最好保护。
退一万步说，既然敢来，就要做好一起去见帝皇的准备，统御行商王朝横压星区大势的霸主不会是傻子，而聪明人不会在这种时候添乱。
“做的不错。”
山德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莉莉丝什么时候学会的夸人？刚才吗？她疯了还是我疯了？
“战场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他尽可能低声咕囔，却还是没有完成百分百骨传导内循环的伟业。
他敢保证对方听见了。
他血都凉了，却只听见一句毫不相关的——“无论输赢，最后也许只能幸存一成士兵。”
山德鲁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流浪军团的建军是他看着过来的，在『除了敌人，要啥没啥』的情况下，大胆挖坟、灵能开路、广结盟好都是表象，其基底里埋的是血、是骨，在这儿的百万大头是从几千万高效动员兵里烁出来、死剩下的百万人，此役一过，十万尤多。

这值得任何人的叹息。
“这不是你的错，最终决定使用这个计划的不是你一个，而是我们。”这个‘我们’只包含十来个人，却决定过上亿人的身家性命，就在刚才，又决定了这百万人的命运…话说回来，如若在战前会议上我痛斥其计划狂狷失当，毅然带舰队转进，试图避战保船，被衔尾追杀直至堵门轨道轰炸的就是我们，剧本倒转，特拉维辛可不会长出触手帮忙退敌，到时候只会有更多牺牲外加一份本不会有的屈辱。
“我们觉得能行，所以实施了，压上了全部筹码，牺牲不可避免，但胜败犹未可知，未虑胜先虑败是战前庙算的事，愐怀逝者是战后的事，现在是战中，按计划拼命即可。”不怕死，只怕不死的山德鲁一开口就证明了他并非脑袋空空，能统率星区海军也并非只是因为资历老老。“所以别说那些无聊的话了！”
“这可不像你！”
“拔出你的枪顶住军团长的头！顶住我的头！顶住任何一个未战先怯家伙的头！然后再根据自己当下的心情和对方的承受能力决定扣不扣扳机、扣几下…这才是……”如果那把决斗手枪没有依言一如既往地顶过来，老船长一定会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