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小说】尾声，抑或开始[下]——【塔露拉Ｘ博士】(4)

“我要当…父亲了……塔露拉……谢谢…”
激动的消退又如昙花般短暂，男人挂着的笑容僵硬，又流下了热泪——他的爱人，他那未出生的孩子，仅仅是在受害者名单上添上一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又重复着一样的哀嚎，放纵热泪与鲜血涌进耳内——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再跳动，在最饱满充盈的时候被猛然击碎，锋利的碎片一根根刺进身体，远远比痛觉还要磨人。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呢……”
大脑里装的不再是思绪，而是刺痛着的血液与悲伤，在无尽的大雨中溶解成浑然的腥臭，可他连翻身的力气没剩下，竭力地咽下流进咽喉的 血与泪，品尝一次又一次的窒息。
可他还是笑着、哭着，睁大着眼睛。
感受心脏慢慢衰竭……
…………
“我们到了。”
这里果真是个赏景的好地方，繁华的城市像是依偎在黑暗里的幼儿，流光是她的襁褓，雨雾是她的胎毛，那颗幼小而有力的心脏还在不停地跳动，释放出温暖与光。

“这里……真的很美。”
“是的……还是你更美些。”
“就晓得贫嘴。”
她缓缓走向光亮，在悬崖边缘停下脚步。
没有打伞，雨也不是很大，癫狂的反倒是晚风，吹起她的裙摆、拂过她的秀发，要是能吹散她头顶的那片阴云，那该多好——他这么想着，也更着走了上去，试着牵住她的手。
“喀嚓”，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手铳上膛，击锤抬起的声音。
“塔露拉？……为…为什么？”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眼前黑洞洞的枪口不会骗人，他又摸了摸腰间的挂袋，自己的手铳早就不翼而飞，他再看了一眼自己的爱人，却从来没见过如此冰冷的眼神——
不像是塔露拉，也比黑蛇恐怖百倍。
“转过去，举起双手。”
无情的指令印证了他最恶劣的想法，好似一道惊雷刺穿他的胸膛，夜雨也在回应他的恶寒，降下无边无垠的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