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小说】尾声，抑或开始[下]——【塔露拉Ｘ博士】(3)

“啊…还是快走吧！”
“嗯嗯！说的对！”
就像偷情被抓的小情侣，汽车喷出一股青烟后飞速逃离，只有尴尬到走神的他看了一眼后视镜——刚刚按响汽笛的是一辆卡车。
“车牌号是……G…Ｘ…”
…………
雨水灌入他的口鼻。
“呕！咳咳……呕！”
肺部的积液阻塞了他的呼吸，沿着气管与食糜一道呕出，筋肉的疼痛又将他的脊柱生生折弯，随着雨滴拍打在身上而阵阵地刺痛。刚想睁开眼，才发现眼皮间沾满了血液与雨水，视野里是浑然猩红的一片，伴着不断的耳鸣。
“啊！……嘶…啊……”
听觉刚刚恢复，雨落的不断嘲弄就径直涌入耳蜗，还有自己不自觉的哀嚎——他在哀嚎吗？他自己都不知道，神经已经麻木了，意识也似这阴云间忽闪不定的雷光——
寒锐隐遁，隐隐雷鸣却让他发指。

“该死的…左手废了……好冷啊……”
不知道在和谁说，只是这样能觉得好点，也许这样能驱散那么一点点的恐惧；也许就能让失血带来的寒意稍微好些；也许，这样抱怨一下，她就会听见，她就会心疼——她就会回来。
尝试了三次站起，都重重摔在地上。
“哈哈……我可真是……废物。”
他又仰面躺了回去，张开嘴让雨水灌入充满腥味的口腔，体温却随着水流，在面颊上、躯干里、四肢间流淌，肢解带走仅存的生机。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竟在灰暗的巷道、淋漓的雨下放肆大笑，鲜血还在雨水中扩散，随着笑声从伤口里喷涌而出，在他的周围像是慢慢舒展开的血色花瓣，可他毫不在意，只是木讷地、不断地、呻吟般地放声高呼：
“我要当父亲了！我要当父亲了！！”
没人听到他的呼号，自然不懂他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