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难题(4)

“只是你还很矜持，很愤怒，很痛苦，为什么呢？”
“因为你还不够强，所以只能虚伪的杀一人救十人、杀十人救百人、杀百人救千人，上一次被你救的人下一次就被你杀了，因为你要救另一波人。”
“就这样永无止境，直到你杀了世界上最后的二人之一。”
“所以你才产生了那可悲的幻想，企图借助圣杯的力量让世界彻底和平，不再发生你所经历的悲剧，但那可能吗？失去兽性的人类，就不在是人类了。”
面对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的少女，一句句语气平淡但又恐怖异常的话语，那仿佛世间最有魔力的恶魔之言，本该愤怒的卫宫切嗣却是鬼使神差的后退了一步，本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哪怕是阿尔托莉雅亲口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如果你足够强，强到可以肆意决定他人的生死，不那么虚伪的杀一人救十人，而是一视同仁，你觉得可以杀那就杀，不受条条框框的约束，消灭一切反对的声音，这时你就会发现世间再无罪恶，人们都心平气和的生活、前进、发展，真正的和平也就降临了。哪怕此时你已经随意屠杀了百万、千万人类，所流之血汇聚成河、所杀之人堆积成山，但人类依旧会奉你为救世之主，就如同我一样手染亿万鲜血而被冠以【神圣】之名！”言闭，阿尔托莉雅伸出的右手紧握成拳，就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握在掌心似的。
咚！
阿尔托莉雅最后的话语明明语气是那么的平淡，但却如开山铁镐般狠狠敲击在卫宫切嗣的心中，击碎他最后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