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马第的出现(6)

“告发？告发我什么？以市长身份干涉警务吗？”
“不，不是。告发您从前是个苦役犯。”
马德兰市长的脸刷地白了。
沙威没有抬头，继续说道：“当时，我看你们的相貌一样，割风老人发生事故的时候您显示出了那么大力气，您的枪法又那样准，还有，您走路时脚有点拖，这和一个苦役犯的特征简直一模一样。总之，我把您当成了一个叫作冉阿让的苦役犯了。”
“哪个人？您说他叫什么名字？”
“冉阿让。他是个苦役犯。20年前我在土伦担任副典狱长时见过他。他因为盗窃而入狱。出狱后，又在一位教主家里偷过东西，之后还抢劫了一个通烟筒的孩子。政府一直都在缉拿他。我曾经一直以为您……那天，一气之下，我告发了您。”

“原来是这样，那么，警察总署怎么回复您的呢？”马德兰市长用十分坦然的口吻问沙威。
“他们说我胡闹。不过，现在我也知道我确实错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已经抓到了真正的冉阿让。”
听到这里，马德兰市长抬起头，定睛看着沙威，用一种那一琢磨的语气问道：“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市长先生，”沙威接着说，“那个人叫商马第。他最近因为偷了别人酿酒用的苹果被捕了，地方检察官把他押送到阿拉斯省级监狱。在那里，有一个叫勃列维的人认出了他。勃列维曾经和他一起坐过牢，现在是阿拉斯监狱的看守。这个商马第，以前做过修树枝的工人，后来到过迪涅区，还有人在巴黎见过他，最后他到了本地。您想想看，冉阿让入狱前是做什么的？是修树枝的工人。另外，两个士伦监狱的苦役犯克什帕伊和舍尼第也被提监押到阿拉斯，进行了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