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督姆的都林之日(8)

伊奥希奥德人从不退缩，他们骑马踱步在军阵之前，向刚铎人，阿尔诺人，精灵们传递着勇气，将他们心中勇敢的火种在西方大军的草原上燃烧，顺势烈火燎原！
“为了阿尔诺！”“为了人类！”“击溃黑暗！”“为阿尔诺人报仇！”“为死去的人瞑目！”“让黑暗不在！”
“杀掉奥克！为烈士们报仇！”全军震颤，大地在马蹄和呼号中摇晃。
甚至埃雅努尔都为之动容，他称赞这群罗瓦尼安后裔的骑兵，是如此的勇敢，以至于连风声都为他们伴奏。奇尔丹与格罗芬德尔，统领着精灵，也因为他们的呼号，找回了远古的勇气，如同他们的先祖一般，以一敌百，将奥克击溃。
马希尔一马当先，率领着同袍弟兄撕裂奥克的军阵，就像一把利刃直插入安格玛军队的心脏，将奥克杀的落荒而逃。
但他是那么苦命的人，在战斗中，一支奥克的箭射穿了他的眼球，箭上的毒素毁了他的半张脸。当他中箭跌落马下在泥塘中翻腾，大嚎着拔下头上的箭矢，血液如柱，飞溅到他的绿色罩袍，青翠草甸上，同袍在马上将他拖回了后方，他已经被剧烈的疼痛扭曲成了一团，不断呻吟，直到昏死过去。

安格玛王国的末日，远道而来的西方大军
马希尔恍惚，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他在病床上抓住护士的衣襟，“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写两句话，送回家去。”
腐烂的半张脸，撕裂着他剧痛的神经，谁能知道他能不能活到早上。连声嘶力竭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说话的声音好像是金属的刮擦声。
“求求你，护士，让我向我的父亲报个平安，让他知道。”
“我骑马骁勇善战，从未给伊奥希奥德人丢脸，我与同袍斩杀数百奥克，脸上的伤是你儿子的光荣。”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咿呀学语的婴儿也比他的语速要快。护士心不在焉地潦草写下他口中含糊不清的话语，“你要寄去哪？这封信。”
“安度因河谷东岸，就在那里，我的家。”马希尔一提到他的家园，就由衷的微笑，家的美好能让人忘记一切磨难，“你知道吗，很美的地方。”
护士大吃一惊，“你是伊奥希奥德人？”
“北方人类最好的骑手，为了正义而战。”马希尔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