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恶之子（1）(2)

“恐怕我们暂时不知道答案，我是神秘学家，但不是魔法学家，斯卡洛文小姐。”劳伦斯也看着不见底的那座坟墓，他忽地也感到心中无名的震撼耸起，一时间竟卡住而不知如何作答。“不过，我想我们还是需要专注寻找信息，尽可能……这些未知，我的朋友，别陷得太深。”
爱丽丝拉起他的胳膊往回走，目光射向宅邸内那条深不可测的走廊，那好像徘徊着什么，在暗影中有事物在发出令人不安的回响，难堪地敲打着两人本就脆弱的心灵。
“请原谅我，这地方自我幼时开始就有这样的奇怪声音。我也不知道那是否与父亲偶尔会在家中进行的未知仪式有关，而在我听起来，那像是婴儿在爬行，是数个鲜活的生命鸣泣着在这座宅邸的夹缝中艰难生存。不过……你不介意我开个与他有关的玩笑吧？我和他一向关系不对付，这样没关系的。”
“说来听听？”
“人人皆知我的父亲是某个衰落家族堕落的旁系成员，而他的怪诞行径也令我感到不齿，甚至是作为人的思维开始疯狂回避，因其实在是荒唐到难以接受：在我的印象，以及后续的整理中，我发现他总共与不下二十种动物发生过关系，例如鸡、山羊、牛、海豚、蜥蜴等，似乎这听起来没什么可笑的，但我只记得在某个时候，他的日记本里记录了这样一句——‘有人说我是个印度人’。”
“噗……”

他们来到一间陈设简单的房间，地板正中间用粉笔画着怪异的图案，却不同多角芒星一样规则，而是呈现一种难以形容的紊乱，这可憎的图案令两人感到背后发冷，它是如此突兀，在世间处处凸显自己的不和谐，是如此的亵渎以致极端的厌恶油然而生。
爱丽丝别过头来，扫着墙壁上粘贴的模糊不清的照片，即便其中的事物依然模糊不清，一种感觉在心中却滋生了起来，那是一种诡异的吸引力，迫使她想要不断地贴近，迫切地想要看清它们。在劳伦斯疑惑的目光下，她缓缓走到那些照片前，用手轻抚着它们。在那些模糊不清之中似乎有东西细细扭动，抑或是巡游着，那些东西是人眼看不到的，也从来听不到，是如此的难以形容，甚至言语都失去颜色，在混乱不堪中的一片天地被纯粹的不可名状笼罩着。窗外不知怎的，雨更甚了，一道闪电打中窗外的远方城市，燃起一幕冲天的火焰。
这样怪异的疯癫在一分钟后，以劳伦斯发现她对那事物不同寻常的痴迷，并决定用武力将她清晰的意识唤回为终结。尽管顶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爱丽丝脸上的慌张更甚，她看着面前脸色惨白的劳伦斯，颤抖着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他答，另一只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水，“这事情，从昨天到现在都超出了我们的预料。爱丽丝，我们到现在还在经历怪事，我在想这宅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还是说你对我描述的那些恶魔仪式，实际上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