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言系列解读（截止第四卷）(7)

颇为惊讶。尽管没有任何根据，但我一直以为，小姬是和那方面无缘的女孩子。即使撇开过去的事情不论，在性格上我也以为她是没有那种心思的女孩子。「是的，我有。」小姬满怀自信，并且一脸喜悦地点头。我听见她的回答，油然而生欣慰的感觉。虽然是个有点奇怪的女孩子，但小姬终究也有可爱的地方哪。这个女孩子。幸好还，为时未晚。如下文会提到，阿伊实际上并不希望小姬和他扯上太多关系、害怕自己会对小姬产生不良影响。正因为阿伊在小姬身上寄托了自己的希望和未来，小姬的死，断绝了阿伊的寄托，从某种意义上，也是阿伊所寄托的另一个更光明、更平凡的阿伊的死。
让我们回到文本。第五章的深度也并不容小觑，生死、强弱的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笔者衷心希望读者们能够从中获得属于自己的体悟。然而笔者的意图只是阐述阿伊是如何放弃戏言的，因此不再此赘述。第五章可说的阿伊的变化和思考非常多，这里笔者只会简述小姬死前阿伊和小姬的关系，以及她死后阿伊的改变。
阿伊在小姬死前对她的态度也并非不矛盾：他既为呆在小姬身边感到开心与幸福，又不希望小姬靠近自己，因为即使是现在，他仍然认为自己是一个差劲无比的人，只会让身边的人卷进不幸的漩涡。即便如此，小姬还是爱上了他——这恐怕也是阿伊的悲剧，即便尽全力希望小姬不要和自己距离过近。阿伊希望与小姬保持距离的心理，从他对待小姬的表白中可见一斑。请读者们千万注意，不要将阿伊对小姬的回应，当成阿伊的迟钝。恰恰相反，他非常地清楚小姬在向他倾吐爱意。与此同时，他也因此对此产生了自我厌恶和恐惧，他实在不希望将小姬卷进自己的事情中，同时也对让小姬产生了爱意这件事非常自责，因此，他内心才会自责般地尽情对小姬喜欢的对象抒发自己的厌恶。与此同时，正因为他对这个女孩子无比地关爱，才会对她说出“小姬你喜欢的那个家伙，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心情”。

小姬爱着阿伊，却害怕因为害怕破坏既有的关系不敢明言；阿伊也关爱着小姬，正因为如此，也不敢明言喜欢与拒绝。而再见面时二人已经是阴阳永隔。不过，笔者认为小姬也是明白的，不仅明白她师傅的性格，也明白他对蓝发少女的情意。所以——“小姬的眼眸已经没有了寂寞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悲哀”。她明白了师傅已经体察到了自己的情感，所以不寂寞；她知道这份情感无论如何也无法传达，所以悲哀。在生命的最后，传达了自己的恋情；在传达自己的恋情之后，立即香消玉殒——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