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竟之事(20)

“那个女人尚未失去作为人的本质，倒是你，科迪，你出卖了自己的什么。”
面对雅可的质问，科迪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他的诗集，让风替他翻到熟悉的那一页，随后放声朗读：
眼睛不在这里
这里没有眼睛
在垂死之星的山谷里
在这个空空的山谷里
我们失去的国王的破损的下腭
在这最后的相逢之地
我们一起摸索
我们躲避言语——
被聚在喝水暴涨的沙滩上
一无所见，除非
眼睛重新出现
像死亡的暮色王国中的
永恒的星星
多瓣的玫瑰
空洞洞的人
才有的希望
左手用力地将诗集合上，右手从左边刀鞘里抽出那柄洁白之刃指向雅可，可那破碎的刀刃仅存不到五公分的长度。恶毒，那本该是与科迪永远没有关系的词汇，可如今雅可的脑海里只能浮现出这个字眼。“我会切断那家伙的脖子，而你会用你那恶魔的武器贯穿他的心脏，我们能够将无之境的力量拿到手，甚至可以解开通天塔的秘密，这样一来，我们的目标都能达成。”

“我绝对不会，用它们指向人类。”
“你会把魔法使当作人类吗，更何况那是是死去的魔法使的亡灵，是这昏暗国度的死神——”
“我最后问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科迪。”雅可打断了科迪的话语，因为他注意到在这个寂静的世界里他们是唯一在交流的人，而这吸引着周围的人群在向他们靠近。
“当查尔斯查尔斯将九十九朵永远之花放置在蕾伊的尸体旁，蕾伊就会复活。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这座城镇就是蕾伊的棺木，城里共有九十九个人，当蕾伊复活时，永远之花会将人身上的一部分机能固定下来，这样才实现了蕾伊的复活。但这不是瘟疫的真相，失去了一部分身体机能的人开始幻想自己如何失去其他的机能，他们的恐惧犹如烈火般蔓延，因此会有一部分人主动将自己的感官贡献给死神，这样便能安心，不会再丢掉自己的性命了。而我，也不幸地被夺走了一样东西，不仅仅是我的刀刃，我想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