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锥外的幻梦(22)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失败了。是因为低估了那颗蓝色星星吗？”
“那是春日的潜意识给你留下的心理暗示。通过一个明确的，不真实的物件来让你意识到梦境的存在。在亚克的梦境中，我给了你第二个心理暗示：星星在你的兜里。如果你醒着，你的兜里自然什么都没有，但你在自己的梦中，你相信，它就会在那里。”长门顿了一下，“至于事件的结果——资讯统合思念体在你醒来后，观察到了凉宫春日资讯的大量调动，推测为亚克的影响，但后果未知。资讯统合思念体观察的宇宙内没有新的亚克星产生，地球也未受影响。”
“这样啊······”阿虚有些头痛。
“经过评估，你的健康受影响程度可忽略不计。但综合判断，你应该在十五分钟内进入睡眠状态，以缓解精神上的疲倦。”
阿虚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外星人委婉地劝自己休息。他笑笑，“好吧好吧，明天见。”
“嗯。”长门不肯多说一个字。
单方面道过晚安之后，阿虚挂断电话。但他没有闭眼睡觉，而是从床上起身，拉开了窗帘，看着窗外。
正是无云之夜，漫天的繁星光芒散落。阿虚莫名地有些心安。
“啊啊，即使在梦里亲眼见过，还是很难想象一片空荡的宇宙。”他自言自语。

他突然想起曾经从长门借来的书中，提到过一个悖论：按地球观察到的，宇宙中恒星的密度，即使只有一小部分能够孕育出生命，仅仅银河系中也应该有数量相当庞大的文明。如果地球一百万年后能够发展到宇宙航行的阶段，那么一百万年前起源的无数文明早就应该敲响了地球的门，而现在，无垠的星空仍然静悄悄的——
优子和亚克临终时空洞的双眼突然闯入了他的脑海，阿虚赶紧摇摇头，把越发危险的念头赶出脑海。
“这么多外星人都在我眼前了，我还在想什么。他们只是被春日大神的热情吓到了，害羞躲着不敢出来和她相认呢。”
他仰倒在床上，又想起了那双眼睛。
“优子是自杀。亚克使用优子的记忆塑造了主人格。”
“她了解SOS团的情报，但亚克文明还是毁灭了——这是一次必然失败的行动吗？”
“虽然亚克文明毁灭了，但春日的潜意识还是被拨动了，虽然不知道产生了什么后果。”
他打了个哈欠，合上眼睛，终于进入了无梦的安睡。
一个月后。
梦的内容总是遗忘的很快，阿虚只依稀记得之前有一次大事件，但对具体内容已经是毫无印象。学校生活，SOS团活动依旧填充着他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