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无声告白》第二章：所有的鱼(2)

对面的人终于把头抬了起来，露出一双冷淡的眼睛，内眼角勾得很深，抬眼的时候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算计。
“你花了两个多月，把大老板伺候好了？”
提到这件事壳就忍不住一阵挫败，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我就见了他两面，第三面就被扔给了他的秘书。那小姑娘精得不行，策划书打了十几版，我看着脑子就疼。”
十辰于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可那看起来几乎算不上一个笑，只是微微扯动了嘴角。下一秒他就恢复了先前那副冷漠的神色，壳看着他那闷得一棍子敲不出个声儿的样子气得头更疼了。

“还不是你非要绕过集团，私下去接触人家大老板，不然哪儿来这么麻烦，逼得我扮清纯大学生。”
“哦？”十辰于挑了下眉，“清纯大学生？”
壳被他的语气气得够呛，不耐烦地摆手：“懒得跟你说，你家障障小朋友呢？”
十辰于敲着键盘的手突然停了一下，很快又继续工作了起来。他状似无意地回答了一句在家吧，好不容易放松的嘴角却又抿了起来，变成一条平直的线。
壳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有些话想说，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颠来倒去只剩了一个哑火的叹息和苦笑。别人的家事，他说什么都不合适，说什么都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