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里】于某时刻发生的一次会面(15)

他不想再有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因此需要把守护的力量紧紧攥住，但却无法让所有人都感到高兴。
把不甘，不安，迷茫，悲伤，所有真心掩埋在沉默下。像选择成为构造体那时一样，选择由他来做，结果当然也由他来背。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大？这根本不是凭你一个人能完成的事，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里先生……你还是更坦诚地表达自己一点吧，这样下去，说不定有一天会后悔。”
灰烬的话、诺安在列车上的劝告接替在意识海中响起。他做错了吗？遵从底层逻辑，依照概率，选择能通往更好的结局的选项，抹杀掉一切不利的选项……是错误的？
他突然看见了眼前指挥官的双臂混着喷涌的赤色掉落在地，美好的假象被无情撕碎，小屋变得破败，他看见露西亚被囚困于战场，灰鸦的羽翼不再鲜亮，看见丽芙被风雪掩埋，极夜里的光芒被硬生生掐灭。

这才是错误的，不该发生的。
“里哥？里哥！回神啦！你土豆要糊了！”指挥官伸出双手掠过眼前，接下锅铲把切丝的土豆从锅里救出来，又抽了张纸擦了擦他因为愣神溅了油的机械手，走到吧台后把废纸丢进垃圾桶，“你今天怎么了？宴会上也心不在焉的。”
“我……”平和的夕阳照进靛青色的眼睛里，给了他安定的错觉，他抬眸就要倾诉自己的迷茫，话到嘴边遛了一圈，又嚼碎了吞入腹中，“没什么。”
看得出收到回答的指挥官多少有点无奈。
“好吧，不说是吧，我不会再问的。莫瑞要是看到你这样铁定又要逮着我叨叨……哎哎，别急着忙啊，先听我说完，”指挥官拖着腮笑笑，手肘撑在吧台上看向里，带点调侃的声音渐渐变得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