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里】于某时刻发生的一次会面(17)

“时间差不多了，一会转移的时候我不能缺席。”灰烬语气里有点自暴自弃，“姑且再确认一遍，你考虑好了？”
“……嗯……”里感觉自从开始筛选世界线后，他思路从没这样清晰过，“嗯……
没想好。”
满意地看到灰烬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见鬼一样的糟糕表情，莫名有种扳回一局的舒畅感。
“但我会去问问指挥官他们？不过那是回去之后的事了。”
“是很不错的想法，那我是不是可以现在送你上路了？”「上路」两个字几乎是从可怜的发声装置里硬挤出来的，灰烬突然觉得相比之下还是之前那个呆呆愣愣没有表情的脸比较讨喜。
说来奇怪，明明也是他，长着一样的脸，一样「恶劣」的性格，却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用刀还是用枪？”灰烬从腿侧抽出一把战术匕首，又从桌上拿起一把零度定标，人性化地提问。
“刀。”里可不想再被自己的主武器打穿一次。
“枪械岂是如此不便之物？”灰烬举起零度定标，跃跃欲试。
“……刀。……麻烦了。”就当是为了避免存在后续计划中再看见灰烬的可能性，里也不打算随意死掉。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里带着复杂的情绪看向灰烬，他也是他，隐约感受得到同种的迟疑。
“……很遗憾，并没有什么临别赠言，我也在赶时间。”灰烬这时候仍然不忘回怼他之前的话，“硬要我说什么……
那就祝你好运。”破损的机械发声装置发出嘶哑的祝福。他短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