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泥】波尔图未言情(9)

“我的名字是帕尼奥斯，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帕尼奥斯。今天太晚了，我必须得走了，之后再联系吧。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去睡一觉。那么，再见。”
“呃，好的，再见，我会联系你的。”直至杰西从自己眼中消失，帕尼奥斯才缓缓关上了房门。
“杰西这个名字在英美很多见，它既是一个男名、又是一个女名，看来这个杰西注定是要保持自己性别的神秘，真有趣。如果杰西是个男人，自己还会尝试和他约会吗？我从未发觉男性的某些特质能够吸引我，我能确定的是，我不会对男人有任何的欲望。杰西身上吸引我的是另一种东西，甚至与伊蕾娜的都不相同。”帕尼奥斯心想。
对杰西的好奇充满了帕尼奥斯的脑海，让他恢复了些许动力。他洗了个澡，又心不在焉的和艾尔特希特打了几局游戏才再度入睡。此时，波尔图的海滩上已经没有任何人了，旅客们都回到了自己的旅馆，唯有海水还在黑暗中翻卷着白花。

第二天，在纠结了一上午后，帕尼奥斯才鼓足勇气约杰西出来，很难想象这样的犹豫还会发生在一个已经三十岁的情场老手身上。杰西答应了帕尼奥斯，但给他发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
“帕尼奥斯先生，我可以在你的生活中存在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将离开波尔图去一个我不愿告诉你的地方，我必须先告诉你这一点。在这三个月里，我不会把你当成朋友、更不会把你当成恋人或亲人，我也希望你能这样做。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在一起时我的欢乐是虚假的。”
“我同意，我们不该在离别后互相成为对方最大的痛苦。”帕尼奥斯回复说。
帕尼奥斯基于自己和伊蕾娜的经历说出了这句话，可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害怕自己如同野兽一般在杰西身上追求情欲甚至性，如果成了那样，自己又会身陷这种欲求带来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就算拔出来，也会留下一个新的黑洞。可他总要去试试，杰西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自己的人生中必有其意义，帕尼奥斯既然看到了彩虹，就不能任由它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