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骑士与吟游诗人 63.小恶魔大恶魔(9)

“是嘛，那就好。”
如听到艾尔心声，老人欣慰的说道。
身体也开始变得模糊，本来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艾尔手上也摸了个空，顿时，艾尔急切的跳起来，
“怎么会这样！”
老人笑了，大人安抚小孩的去揉艾尔头发，可那只手却是穿了过去，艾尔也什么都没感觉到。
“看，你已经下定决心，我摸不到你了。”
艾尔着急挽留的伸手去够老人抽离的手，却只是两手交错，无法触及。
“快回去吧，真的，不能再拖了。”
老人的口吻里开始出现一丝着急，艾尔只得最后弱弱的说，
“可是我好想你。”
老人静静注视艾尔，在艾尔不舍的眼光里笑而不语，艾尔也发觉到周围的黑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片朝阳，阳光中，老人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艾尔发现后立刻向前奔跑，他高声喊道：
“店家！我答应的事情做到了！我找到了新的家，我会好好保重的——”
距离还在拉远，远方老人的身形已经完全被光裹住，但是那片光影里艾尔看见老人举起手来向他告别，于是他也不在奔跑，挥手传达最后的思念。
小小的世界支离破碎，换得恶魔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
恶魔的力量顽抗的黏在附身的身体之上，实际已经彻底无法再控制艾尔，颓丧的少年睫毛震颤，悠悠转醒，看到了眼前警卫厅的一片狼藉，大厅的屋檐被刨出一个洞口，身下是拿着兵器严阵以待的警卫们，他们四下的墙壁柱子上都尽是排布着凌乱的箭矢，自己背上也一片火辣辣的痛楚。
“艾尔——艾尔——”
艾尔听到了熟人的呼喊，瓦特振臂大呼的彰显自己存在感，在威尔警卫的帮助下，于警卫列队里脱颖而出。
“快点恢复过来呀！艾尔！！！”
骑在威尔的肩膀上，瓦特声嘶力竭，豆大的泪珠噼啪落到威尔的光头上，
“对不起…”
瓦特抬手把眼睛埋到袖子里擦干，呜咽中还不忘向威尔道歉，威尔也于心不忍，手轻轻拍了拍瓦特大腿，
“好孩子，没关系的，啊~”
而哭的人不止瓦特，艾尔也一样热泪盈眶，和身体重新同步的过程也是在重新经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被恶魔支配的时间里每每都像一个路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执行的恶行。
恶魔也终于是撑不住了，完全从艾尔的身上分离了出来，当世界上的人类以黑色来区分邪恶力量，那么恶魔具现化的能量便是最深邃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