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骑士与吟游诗人 63.小恶魔大恶魔(7)

“白眼狼！”
“真该把你送回去！”
“为什么不乖乖听话！”
好刻薄，这些言语像毒药麻痹着艾尔，直到自己被包围还没有动作。
“我…我只是想……”
心善的艾尔试图解释，却不想面前的家人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
“坏孩子就是要教训一下！”
职员大叔向着艾尔伸手抓去，就在艾尔惊慌失措的时候，身边已经开启了的门缝里射出一把烧火钳，一举刺入了大叔的眼睛里，霎时，眼珠带着血浆蹦出眼眶，大叔捂着眼睛被刺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哦哦！”
男人一声浑厚惨叫从人声蜕变到古怪的兽鸣，他放下捂眼的手，空洞洞的眼眶里是有如通道般的圈圈锯齿，像一个张开在脸上的口器。
这变故超出了艾尔的承受范围，瞳孔扩张的他不知如何应对面前的其他几位，门外枯瘦的手抓住了他手腕，将他带出了饭店。
屋外刺骨的寒风吹打艾尔的肌肤，可这也比不过屋内性情大变的友人，几乎是在同时，屋里的人齐齐涌上来，那个老人家松开艾尔，扔掉了烧火钳，腾出双手甩手把门关上，门板砸到冲来的几人脑袋上竟被撞破了几个大洞。

几颗攒动的人头变成了难以描述的小鬼模样，不似人，无双眼，原本眼睛都位置只有像嘴一样的圈圈环齿，满嘴都是尖锐细长的龅牙，露出真面目的它们现在也还在用着艾尔认识的朋友们的声音，
“你别想走！”
“你不能走！”
“你走不了！”
“留下来！”
…
艾尔的脑袋里一时接收不了那么多的信息，脸颊在冷风中一片煞白，他想到自己的生日今年已经过去了，现在应该是夏天，张目结舌，只知自己在后退时撞到了那个老人家。
“老爷爷你快走吧！店外的路一直走可以找警卫帮忙！”
他的小脑瓜里只喊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路？哈哈！他在说路！”
“你看看自己边上哪还有路！”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他还想有路可以走！唧唧唧唧…”
门上的小鬼发出讥讽，如同验证这些话，艾尔身边的路段在崩塌，风雪中远方模糊的民宅全数消失，只余下［月食屋］饭店和店门前的一亩三分地还保有冬日里的小镇余光，此外便是一边无边的黑暗，若有若无的飘荡出期盼艾尔坠入其中的期许。
变化到这步，艾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身边的朋友是假的，小镇也是假的，那么还有什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