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极寒——完结.《星之南》(3)

“自从红线病爆发，南极上方便出现了这团不知名地帷幕，据观测它正处于巨坑正上方的逃逸层顶界，我们将其命名为目标点希伯拉尔。”
“我们曾多次派遣拥有航天经验的原生人类或嵌合人前往该目标点，但正如你所知，每一次都会有意外发生，原生人类的意识会在突破平流层后陷入昏迷，进入意识消散状态，而嵌合人的意识空间也会在此彻底崩坏。而人造意识体似乎不会出现意识消散现象，而你也通过了《刻耳柏洛斯计划》的最终阶段，这表明你有能力前往这片帷幕，是这项计划的关键。”
“所以...我生来就是为了这个...我的名字，就是这项计划...”
“是的，星南，身为公司的资产，你目前非常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为什么是我...”
“我已经解释过了。”
阿冶冰冷地回答到。
“就算我通过了那片帷幕...又能怎么样，如果我回不来，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这便是计划的后半程，我们认为那是高等文明留给我们的通路，或者信号，你所身处的飞行器会记录下所有经过，并发送给我们，这期间需要你按照操纵指示完成各项目标。”

“如果我回不来呢...或者，在穿过那层帷幕后我就死了...你们...考虑过吗。”
“这项备案也在计划中，你的所作所为会被公司铭记，感谢你的付出。”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星南低下头，冷笑着，她抬起头，透过玻璃，肉眼清晰可见五彩斑斓的帷幕，它像薄纱飘荡在星宇中，又像自己脑中曾经出现过的幻象，难以形容。
即便面对这样的景象，也并未让她感到震撼，只是无边际的绝望如飞行器外的虚空，在内心奔涌又消散。她嘲笑自己，嘲笑这随便的世界。
“阿冶...能最后告诉我一件事，他们...还好吗。”
“我知道你会问这些问题，请你听好，小明正在不远处看着你，汎凝一切安好，至于广津，在清泉洲查不到有关他的任何信息，以上全部都是真实信息，我没有安抚你，也没有欺骗你，嵌合人会说谎，但现在不是，你需要集中精力按照接下来的指示完成...”
“你骗人...”
星南呆滞地看向那片五彩斑斓的帷幕，它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依旧散发光彩，耳旁传来阿冶喋喋不休的指令，而星南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她举起手，闭上双眼，张开臂膀，任由泪水滑落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