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极寒——完结.《星之南》(2)

“【断扇之子】到底是什么？！我没有要求你们这样做，为什么要折磨我！我的亲人，我身边的朋友，把他们从我身边夺走...为什么，我没有要求你们创造出我..人造的意识体，一个不存在的灵魂，我究竟为什么要受这些罪！到底为什么！”
“星南，冷静下来，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拥选择出生的权利，既定的命运就是如此，你需要接受和服从。”
阿冶将一段影全息影像投送到星南面前，上面记录着星南的日常生活：未知基地中的各项训练，在舱室中操纵仪器，坐在狭小框体内脑袋和身体接满各种插线。
瞳孔放大，宛如身体被扔进水中，未曾熟悉地回忆逐渐涌入脑海，她从质疑这些画面的真实性到逐渐接受。
“不愧是《刻耳柏洛斯计划》的成功案例，看来意识回源并未对你造成精神损伤。”
阿冶用赞叹的语气对星南说道。
“这是...我...这不是...我没用，不对，我没经历过这些事...但为什么...”
“我们知道你不会服从命令，所以从云端意识集成服务器中提取出一位旧时代航天员的意识体，将她植入到你的大脑，以方便用你的身体进行各项训练，最后完成航天目标。不过，在任务最后阶段，你的本源意识似乎从大脑中觉醒，这也表明人类意识体依旧无法离开这颗星球，换句话来说，正因为那位航天员的意识消散，你的本源意识才能回归大脑。”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讲的很明白了，为了计划顺利进行，我们将一个航天员的意识植入到你大脑内。”
“然后...他的意识消散了，我才醒过来...”
“之前也有过意识体连接不稳定的情况，我们即时关闭了你的生物脑机接口，让大脑回到休眠状态。”
星南回想起自己从清泉洲苏醒时的记忆，原来从那之前，自己的身体就已经被一个陌生人支配着，而那个陌生人，刚刚就死在自己的脑子里，消散于浩瀚星海。
“阿冶，到底...为什么...”
“你的大脑连接着所有永眠者的意识，我们需要你将它们带到目标点希伯拉尔。你也想再次见到自己的母亲，不是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星南眼前又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是南极战争的遗址，在冰川之上，如极光一样五彩斑斓的帷幕将天空笼罩，而帷幕下方，正是一个深不见底地巨型坑道。
突然，舱室传来振动，暗蓝色天际线在视野中滑动，太阳光折射在纯白色舱室内，不均匀照射着毫无生气地操纵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