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05

张极的脚好得很快。青春期的男孩身体好，那个脚上的肿块过几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然而左航还是揪心的紧，放学了依旧会来他们班问张极：“需要帮忙吗？”
张峻豪瞅了他一眼，好心提醒道：“他的脚早就好了。”
张极朝着他扮鬼脸：“略略略要你管。”
对方没有搭理他，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张极自觉没趣，扛起书包就朝左航跑去，撑着他的肩走路：“今天去哪吃啊？”
左航皱了下眉，伸手将张极的手拉了下来，轻声笑道：“你想去哪吃？”
“我不知道。”张极抿了下唇，张嘴欲要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内容，“去 711 吃关东煮吧？”
左航瞟了他一眼：“你这脚还吃关东煮？”
“哎呀早就好了嘛，”张极扯着嗓音撒娇，又伸手去揽他的脖子，左航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汗臭味，粘在校服上黏糊糊的，混着那黏腻的尾音，意识有点模糊，“吃点又不会死，你怎么这么啰嗦？”
左航这会倒是没再应话，停下来回头看那两个还在抄黑板上的作业的人：“走啦，快点。”
声音没什么威慑力，语气也温和平缓，轻飘飘的。张泽禹头也不抬：“很快了，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