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的自述(2)

A：“眼球。”
我皱了皱眉，他的回答让我觉得古怪而有趣。
我：“听起来很可怕。”
A：“才不会，它们都是我的收藏品。”
我：“你收集了很多眼球？”
A：“嗯。”
我：“小动物的吗？”
A：“还有人的。”
原来是遇到了一个喜欢装模作样的家伙，我当时心想。
那就陪他演下去吧。
我：“兄弟，人的怎么来的。”
A：“我借来的。”
我：“怎么借法？你是医院的人吗？”
A：“不是，在医院会被发现的，有监控还要记录，要夜里去没人没监控的地方找，不过我也有原则，我只找好看的。”
我：“怎么找？”
A：“在人身上找啊。”
聊到这里，我怀疑这个人病得不轻。
我：“是吗？”
A：“你不信？”
我：“嗯。”
A：“给你看看。”
一分钟后，他给我发送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位躺在棺材里的妙龄少女，棺材周围被泥土包裹着。
“她”身着白色长裙，脸色苍白紧闭双眼，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口处。

然后他又发送了一张照片，有一支手撑开了那位少女的眼皮。
一颗毫无亮色的棕色眼球虚无地对着镜头。
我顿时感到一股恶寒从尾椎骨直冲脑门，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A：“很好看，对吧？”
我：“是啊，很美呢。”
我强作镇定继续配合他，说不定这只是找人拍的行为艺术而已。
A：“你也喜欢吗？”
我：“嗯……”
A：“那好！给你看更好看的，我这还有很多。”
随后，他给我发了一张又一张“僵尸”的照片。
一张张棺材里有穿常服的小孩、有穿婚纱的女人、有穿寿衣的老爷爷……
最后一张，并不是棺材里的照片，而是一个身体耷拉地背靠松树、头部血肉模糊的青年男子，“他”呆滞地瞪大着双眼，木然地望着地面。
如果这些照片都是行为艺术……那未免太过于真实了。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从四周席卷而来，甚至令我难以呼吸，我吓得把手机抛开，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下来。
虽然依旧害怕，但好奇心还是让我拿起了手机，重新看了一遍那些令人不适的照片。
我：“最后这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