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之形 第六卷 （13）(4)

“他想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到我们身上，把我们也拖下水，简直不可原谅！”
我没有做出任何行动。既没有袒护石田，也没有直接参与岛田的计划，我只是躲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过了几天，也是放学后。
“拿去，你也写点东西如何？”人都走光了，岛田和广濑拿着粉笔在石田的桌子上写画。
岛田递给了我一只粉笔。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站在桌子前。我抗拒吗？我愿意吗？似乎并没有不可抑制的冲动......但我还是写了。我写了什么来着？我忘了......粉笔笃笃敲打桌面时，我内心仿佛有一座桥，它本立于我和石田之间，此刻布满裂痕，摇摇欲坠，最终轰然倒塌。

就这样了吧。当时我这么想。
岛田抱起胳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真奇怪。”他像在自言自语。
“怎么了？”我问他。
“涂鸦都被擦掉了，而且感觉不是那家伙自己干的。”他朝石田的课桌努努嘴。“感觉他就像从来没见过那些一样。”
“不是老师的话，就是其他什么人吧。”广濑插话。
这些天以来，石田整天趴在课桌上，扭过脸，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当然我也不愿意主动去看他，只是眼角余光会不自觉地飘向那边。
我当时什么都没说，下午推脱有事儿，早早走了。第二天，刻意比往常提早来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