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中而放的碎花(2)

疯子来到酒馆，这次衣服穿的素净，整个人都有了气质。人们便不再欢笑，只盯着看，那疯子径直来了吧台，从口袋掏出一堆皱皱巴巴的钱，便自己认真地数，不过每次总把钱全推去，大抵是够的吧，亦或是正好。随后开口说：“来杯……”之后又不再言语。人们疑了，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懂这小子搞什么？却惊道：“酒哇！”老板抽了下，怔怔，随后说：“什么酒？”“好酒！”“什么好酒？”“能喝的好酒！”“什么能喝的好酒？”“我能喝的好酒！”人们反应了，还以为好了，结果——众人哈哈大笑起，一瞬间冲破了寂静的氛围，有人说道：“你应说‘我能喝的好陀’！”众人又大笑起来，有人起来，把口袋的“峰子”烟抽了两根，便向他递去，那疯子不接，但对老板说：“依他的，我能喝的好陀”人们又笑起。扭头接下那烟，疯子把烟放在嘴里，又夹在手里，对众人说：
“你们不知道哇，我家那破电台，翻了去，翻了来，就几个台”，又放进嘴里猛吸一口，对那人说：“这烟，劲儿小，抽着没味儿。”
疯子家里什么都没，偏偏有个电台，依他说，家里图个清净。

疯子小时候，他的父亲就不知去向，是他的母亲一手把持大的，对于疯子也百依百顺。但人们也知道些事，应是他母亲年轻时的事，说她年轻时风流，他爸参军打仗去了，但把他妈一人留下，兴许是寂寞缘故，他妈就找了不少男人，人们常说，疯子指不定是谁儿子呢。这件事便成了镇子上茶余饭后的闲来谈，好不容易求着个买到这儿的寡妇愿意嫁给疯子，生活又哪里过得去？那寡妇心到高，说是天天把他和他妈当狗使唤，这可怜的，妈死了，人也疯了。
人们对于疯子，也还算是照料，疯子家小，四处墙壁，也只是糊纸补了去，自己却硬说是金墙银墙。把疯子请家来，打点着做事，他必会允下，做的事定不尽如人意，所以人们并不愿能做成什么事。因疯子竟把全镇都牢牢记了遍，于是人们便让他跑东跑西，这事儿总做的漂亮！人们就招呼着进去吃口饭，但吃不吃这事，我倒不知。
疯子好几天不在了，人们也不知道哪去了，但对于这些人，疯子的生死显然是不足轻重的，人们又少了乐趣。有些疯子走得近的朋友，就要看看了。
“酒馆的朋友们，疯子多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