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局(3)

“这里不是警局，你也不是警察。”
“何出此言？”阿斯科平静地问道。
“食物腐烂的酸臭，牲畜排泄的粪臭，肉质加工的腥臭，嗯……这是专属于东区的气味。”
“但东区，并没有警局。”
“只有低廉的房价，混乱的治安，林立的养殖场与屠宰场。”
“这儿的确是个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好地方。”王临顿了顿，视线移向阿斯科，“而你，也的确这么做了。”
阿斯科闻言愣了几秒，而后露出一种不置可否的笑容，示意王临继续。
“NEXUS公司曾在980年推出了世界上第一款，也是现今唯一一款搭载了热能切割的杀伤性义体，MantisBlades-Mark5。其刀刃由特殊材质构成，经过处理能完美适应超频电能，不仅如此，它还内置了公司特制的微型转子与感官功放等配件，由于其惊人的功率释放造成的恐怖杀伤，国际组织很快便注意到了这款产品的危险性，随即下令终止生产，召回产品。最终，这款义体也仅生产了一百余件。”

王临又顿了顿，将视线移向阿斯科的手部。
“在你撕开我嘴上胶布的时候，我明显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热能正从你仿真皮的每个毛孔中不断外泄，还带着一股子肉腥味儿。”
“想必，你身上就装配了这款义体，并且刚用它处理掉了那几个帮你办事的倒霉条子。”
“我没说错吧，笑面人？或者应该叫你……JOKER。”
“不错的推理。”Joker站起身，缓步绕至王临身后，“老实说，你的表现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
“呵，你的行动倒是在我的预料之中。”王临嘲讽道，“ASCII，十进制，警号，无论是谜题还是暗示，都很浅显，且无聊。”
Joker无视了王临的嘲讽，他俯下身，凑到王临耳边，低声轻语，“知道么？在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我最为讨厌。”
“第一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他们大多跻身于上流社会，致力于构建秩序与道德，并在他们的小小世界中操弄一切。野心家？阴谋家？嘿嘿哈哈哈哈，一群小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