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局(2)

“在对你长达十天的观察中，警方发现，你正在接触一些有关网络黑色产业链的活动，能跟我们说说具体情况么？”
王临舔了舔嘴，缓解唇部的灼热感。
他身处的地方，是一个长方形的，占地约八平方米的房间，房间内没有窗户，只有一个简陋的通风口，和一面沾满了手印的镜子。
他被锁在一张不锈钢审讯椅上，身体与两条胳膊被麻绳捆住，无法动弹。
在他面前，正坐着一位中年男人，大约四十几岁的年纪，身着一套标准警服，领带笔直，一丝不苟。
见王临没有回话的意图，中年男人假咳几声，试图缓和气氛。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斯科，是当地警局的警员。”
“不必紧张，王先生，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发现你的个人账户频繁遭受境外网络攻击，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正被某个犯罪组织盯上，处于安全考虑，才迫不得已对你实施这种手段。”
阿斯科的语气听上去很诚恳，然而，在说完这段话后，他突然话锋一转。

“但，在此之前，我想听你解释一下，你携带管制刀具出门的原因。”
阿斯科打开脚边的包裹，将其中的东西一一罗列在审讯桌上。
美工刀、工具刀、水果刀、折叠刀、弹簧刀、蝴蝶刀、爪子刀、手术刀、突击刀、双刃刀。
“少了。”
王临扫了眼桌上的十把刀，答非所问。
“我知道。”
阿斯科坐在对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七四，七九，七五，六九，八二。”
王临两字一顿报出了对方的警号。
“阿斯科，阿斯科……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临念到这，突然没来由地狂笑起来。他浑身抽搐，形似疯癫，仿佛刚从某个精神病院逃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啊，哦，咿，哈，哈啊——”
笑声渐止，王临斜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口气，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肉类烧焦的气味。
“笑话不错。”王临望着天花板，百无聊赖地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