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集会/前传1】毒蛛(8)

他的机械手在下一瞬间掐住尸体整个脖颈，锋利的食指刺入颈侧。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他扭过尸体的脖颈，让他空洞的眼眶看向自己，“我确实是个天才。”
做完这一切后，他缩手将尸体甩到一边，尸体面朝下匍匐在台边，让你庆幸之后不必再看到他丑陋的面孔。
“照你的工作去做。”他随后命令，“切走身体的任何部位都随你高兴，然后报价给我。”
这家伙根本不是为了卖钱，单纯就是个折磨尸体的变态罢了。你紧抿着唇，知道自己该回绝这个可怕的男人，可诱人的交易价格让你难以放手。
是的，这个家族的恩怨和你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动动手术刀，将尸体未烂完的部位切割带走，到黑市上又能小赚一笔。
抱着这样的念头，你最终还是屈服于现实，答应了面前的男人。羌满意又蔑视地瞧着你，仿佛早就料到你的选择。他没有心思旁观你做手术的全程，在和你简单嘱咐了两句工具的摆放位置之后告辞。
“回见，‘医生’，如果手术过程中发生任何问题——”

他扯出一个阴恻的的笑容。
“请尽管向我们的神祈祷。”
我们的神。
你望了一眼实验室四周。先前被尸体吸引了全部注意，使你并未察觉到科技神明的纹章遍布墙面。
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中，科技怪物是一只浑身都由机械组成的蜘蛛，孤僻怪异，曾被西方人视作邪神，只因他与财富神明的那场战争让西方分裂了半世纪之久，而结束的代价是死亡了五分之一的人口。
幸存的亲历者曾在日记中描述过这场惨剧：当人们从烧焦的废墟中侥幸爬出，不曾想到漫天的金属利箭即在头顶撒落。当火龙咆哮着划过天空，他的敌人正攀爬于城市建筑之间，蛛丝将无数尸体悬吊半空。
人们在祈祷，西方的暗无天日却从未随战争结束。科技驱逐，东方的趁虚西扩，还有紧接而来的瘟疫时代。之后又过了很多年，逐渐平息的硝烟中终于开出花朵，文艺和工业在和平中孕育，边境的独立让西方终于卸下累赘，荣光重现。
这些事，已经和退出西方历史舞台的蜘蛛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