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阿让的出现(4)

“马格洛太太，请您再加一套餐具。”主教说。
“真的吗？”冉阿让疲惫的面容上漏出迟疑、欢乐又惊讶的神色，“我以为您肯定会赶我走的。我是个苦役犯，别人都会让我滚，我已经19年没有睡过床了。您真的不敢我走吗？真的吗？您真是一个好人！我有钱付账，您是这家旅店的老板吗？”
主教来到冉阿让身边，轻轻地按住他激动的手。
“我是一个神甫。您不必对我说您是谁。这里不是我的家，而是耶稣－基督的家。不管谁进这扇门，我都不会问他的姓名，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痛苦。如果你正在受苦，那么这里欢迎您。在您道出姓名之前，我就知道您的一个名字了，您就叫‘我的兄弟’。”
在他们说话期间，马格洛太太已经准备好了晚饭。主教热情地招呼冉阿让来到餐桌前坐下。

餐桌上，照例陈设了四份餐具。考虑到冉阿让已经在寒冷的街上游荡了许久，他的餐具被摆在了靠近壁炉的地方。马格洛太太从主教卧室里拿来两个银烛台，点亮后放在餐桌上。在银烛台的烛光照耀下，银餐具闪闪发亮。主教按照惯例先祷告，然后动手为大家分汤。
晚餐除了汤，还有一些羊肉、咸肉、新鲜的奶酪、美味的无花果和一整块的黑麦面包摆在桌上，马格洛太太还在日常的食物外加了些酒。冉阿让看到桌子上的食物，不客气的狼吞虎咽起来。
晚饭后，马格洛太太把银餐具放回主教卧室的壁橱里，然后再经堂暖房的床上铺了一条干净的白床单。主教亲自引领冉阿让穿过自己的卧室，到暖房去休息。暖房和主教的卧室由一扇门相连，但他并没有打算关上这扇门，这让冉阿让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