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香油钱
“旧冰箱,彩电,洗衣机卖...”
手机响了,我从回老家的大巴车上醒来。周围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故作不在意地挂断这个陌生来电,肯定又是推销的。我的电话铃声和闹钟铃声都是这个,我第一次到大城市打工的时候住在一个老小区里。每天早上都会被楼下收废品的喇叭声叫醒。起初很烦躁,但人就是贱,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一段时间后,收废品的不再来了,变成了“旧手机换脸盆”我又开始烦躁了。
从那之后我老睡过头,于是从网上下载了收废品的铃声。我把我的这种变态行为称之为怀旧。怀旧嘛,未必真的是怀念好的,有时候不好的东西在时间的包装下也能成为想要怀念的部分。
在城市里奔忙的这些年,让我这个原本在家倒头就睡的人练就了一身失眠的本领,失眠让我这个本来就发际线靠后的男人领教到了脱发的酷刑。每天的状态基本上就是一起床就困,一躺下就失眠。
我实在不太懂为什么总有人说,城里人不显老这句话。城市的节奏对我们这些外来打工者来说简直就是衰老的加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