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肖的悲剧(9)

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青年站在我面前，用两颗碧蓝色的眼睛望着我，我蹲下身来，和他几乎一边高。我轻轻捂住他灰色短发下冻的发红的耳朵，“嘘，”我说，“这是秘密。”
身后的浑话铺天盖地而来。那些所谓的科学家们憎恨嫉妒着当初建造了科学院的家伙。他用科学院狠狠捞了一笔，然后又将它倒卖给了政府。老头子们宣称“知识无价，不应当用金钱衡量科学的价值”。我知道，他们就是嫉妒，在战时发财的不是他们，从政府那儿大赚一笔的也不是他们。于是做不成资本家的人们恨资本家，也包括他的家人，比如他的孙子。

这是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陈吴铃兰告诉我，在这人吃人的地方，应该有个朋友。我告诉她我的计划，等我的孩子尼尔长大，能照顾好自己，我就离开，哪里都好。
可我是不关心尼尔的，只是每当我看到他暗金色的头发，都能想起来那个活泼的姑娘，她穿着浅色的裙子，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咬了一口手中通红的苹果，靠在窗边用好奇的眼神望着我。我不理睬她，从她身边经过，走进屋里，耳边回荡着她咬苹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