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肖的悲剧(3)

“你是最聪明的。”杰克似乎被命令和手术中的我说说话，乖巧地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我用废料搭的机器狗，“我也想变得聪明点，说不定他们就也喜欢我了。”杰克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红色格子衫，袖口被挽了起来，棕色的皮肤在灯光下反着干冷的光。
时过境迁，当成年后的我趴在科学院地下的手术台上，机械手臂精准地将我的金属脊椎拔除时，我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了。说不清这是好事，还是意味着我作为人类的一部分正在慢慢退化。哦，这也是好事。

“那我呢？”我笑着问他。
“你就是个废物。”杰克坐在我前面的桌子上，一脚踩上了重要的文件，手里端着一杯朗姆酒，“大废物。”他强调着，从桌子上下来，将那条血淋淋的金属脊椎从机器上拆了下来，泡在一旁的消毒仓中。本来是蓝色的液体瞬间被染成了血红色，随即便被抽干净了。杰克这才戴上无菌手套，将我的脊椎拿出来。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狰狞的后背，本该生长着脊椎的地方只剩下一片瘆人的凹陷，血液正源源不断地从创口冒出来，顺着我的脊背淌满了整个手术台。杰克则拿起手中的金属脊椎，长条状的金属从两边“唰”地生出金属刀刃来。杰克觉得好玩，收收放放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