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肖的悲剧(2)

我呢，就喜欢假装不经意地从他的柜台旁溜过，吹口哨，“嘿，白马王子！”他棕色的皮肤在酒吧迷幻的灯光中被染成了迷幻的颜色。他呢，先是抬起头来寻找我的方向，朝我翻个非常不礼貌的白眼，然后又低下头去擦杯子。因此，我合理我怀疑他在克隆人的保温箱中冻傻了。顺便一说，我们两个都是基因重叠的克隆人类 。
说实在的，我本来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讲出我出生之前的事，但这大部分都是凭靠我的猜测以及杰克模糊的记忆推理出的，所以这些事并不具备实际意义。杰克告诉我，他是“家里”的第一个新生儿。说这话时，他看起来无比骄傲。那时我们俩住在一个下水道一样的底下实验室，准确的说是用废弃钢管搭建的。而这些为我们遮风挡雨的材料还是母亲从已经被瘟疫污染的地区捡来的垃圾。“我从长了七十四个脑袋的变异黄狗的牙缝儿里扣出来的。“母亲说这话的时候蛮骄傲的，这仿佛是她此生最大的成就。母亲是一个科学家，与其说是母亲，不如说是发明我的女人。她怀揣着改造人类的梦想，用违禁的基因重叠技术制造了我—显然只成功了一半，我的确有超过常人发达的大脑，却并没有在胚胎时期发育出一个真正的脊椎。

所以当年幼的杰克炫耀他是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时，我问他：“那我呢？”我趴在一张破旧的手术台上，一台巨大的机器正用激光切开我后背上本应该是脊椎的那一部分，烧焦的肉味闻起来很香，即便是我自己的肉。仔细想想上一次吃肉还是杰克抓住了管道中干瘦的变异老鼠，它有五条腿和三个耳朵，有他的鞋子那么大，在地上蹬腿时会喷出浓稠的黄色异物。虽然很饿，但我还是必须在机械面板上不停地输入坐标，这样机器才能将我的金属脊椎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