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现代社会生活和政治的长篇史话——俄国文豪列夫·托尔斯泰(4)

“我看能放下足足20张病床！”主教自言自语着，然后转向院长，大声说，“院长先生，我要告诉您，这里显然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们有二三十人，可是只有五六间小房子可以用，而我们这里，仅仅三个人却占据了60人的地方。这中间肯定出了什么差错，才使我住了您的房子，您住在了我的房间里。现在，咱们得把住所交换过来。”
容不得院长有任何推托，次日，那26名可怜的患者就被接到了主教府，而主教的妹妹、女佣则搬到医院去住了。
卞福汝主教自己没有一点财产，他的家庭在革命爆发时就已经破产了。他的妹妹巴蒂斯汀小姐每年能够领取500法郎的俸禄，可即便如此，这也仅够她本人维持生活而已。
卞福汝主教每年从政府领取1.5万法郎的国家俸禄。但在搬进医院的当天，他就亲笔列了一张“主教府开销标准单”，见自己的俸禄的绝大部分用于培养教士、补充传教津贴、改善监狱条件、救济穷人和补贴教师等16个方面，只给自己留下1000法郎来作为生活开支。

在卞福汝主教任职期间，这份开销清单几乎没有改变过。
按照这种分配方式，卞福汝主教和巴蒂斯汀小姐的俸禄加起来只剩下1500法郎。两个妇人和一个主教，仅仅只靠这些钱维持生活。巴蒂斯汀小姐性情温和，想来佩服主教的为人，因此对这样的分配也非常赞同。可女佣马格洛太太却有点不乐意。
不过多亏了马格洛太太的处处节俭和巴蒂斯汀小姐的精打细算，一家三人才得以勉强度日。
大约三个月后的一天，主教说：“这样下去，真是难以维持了！”
马格洛太太听到主教的话，立即大声说：“我说也是！每年应给的城区车马费和教区巡视费，大人都没有要。从前的主教可都是要拿的。”
“对啊！”主教听了马格洛太太的话，忽然惊喜的说道，“您说说的非常有道理，马格洛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