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人生。(3)
刺痛 在银川的几年与在北京的几年没什么差别,家中一样贫穷,而我的母亲也因为孤独感变得越来越暴躁,受限于文化水平在银川的几年母亲尝试过例如超市销售之类的简单的工作,但是都因为要照顾我和姐姐而没能长久,也未曾交到朋友,味同嚼蜡的生活也渐渐腐蚀了母亲情绪,她在一天天的积累中沉入了绝望的海洋。
母亲的精神状况来到了极限,由于姐姐写作业错字太多,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在毫无征兆下连续扇了姐姐五六个耳光,然后把姐姐拽起来重重的朝地面砸去,又抄起了菜刀用刀背在姐姐的脖子上划来划去。这一画面像是变成了一张巨大的墙一样向我倒来,将我压在墙下无法动弹,我颤颤巍巍的说姐姐流血了,母亲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手里的菜刀和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姐姐。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母亲说不要跟父亲提起此事。母亲歇斯底里的样子很短,但是在我和姐姐心中留下了一道无法消除的伤痕。
但是在那之后母亲像是找到了发泄窗口一般的对我和姐姐的拳打脚踢日益增多,这种状态持续了两年,那两年我和姐姐被打的学会了察言观色,甚至为了逃避皮肉之苦学会了撒谎,但是谎言被揭穿之后免不了比平时更加严重的殴打。直到姐姐去世之前,我和姐姐都没有恨过那时的母亲,因为我们知道她比我们承受了更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