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狼】简单(4)

珈乐倒显得很平静，她回答说：“那个已经不重要了。”
这样的答案不清晰，但无所谓得让人大松一口气，就像小时候摔碎了很贵的花瓶却没被责骂一样感到侥幸，况且仔细想想，唯有赞同。
“也是。”
哪里的天空不下雨呢？
她们走了一段比较安静的路。
很早的时候有人评价她们俩的声音很安静，这个形容比较抽象，但在她们重新走到车流喇叭声不绝于耳的大道上前，回顾刚才压过的石板路，也只能想到这个词语。
乃琳踩着高跟，有点疲倦地换了一下重心：“我该搭车去机场了。”
珈乐与她面对着面，听闻无言地点点头，双手插在口袋里，拢在腹前，腰线窄紧。
“我送你到机场吧。”她忽然提议。
“你要一起去机场吗？”乃琳有点诧异，因为珈乐看上去像是心血来潮。
“嗯！”珈乐点点头，“因为我刚才想啊，你一天出差来回，连晚餐都赶不上一起吃，到这儿就放你走太可惜了……诶！有出租车来了。”

珈乐的动作很轻快，拂过乃琳身侧冲到路边去摇车，轻淡的香水味也跟着略过乃琳的鼻尖，裹着她的目光转身去追珈乐的身影。
在很长一段失去珈乐的时间里，乃琳坐在被收拾得空荡荡属于她的房间中，曾混沌又牵强地寻找，类似于消沉与矛盾中给自己的一丝慰藉。如果她算是一个很擅长提早道别的人，那么珈乐就是一个很擅长延后分离的人——而至少目前来看，不论是二零二二年的夏天，还是今年今时今刻，她的结论都没有错。
跟珈乐并排坐在后座的感觉很熟悉，珈乐习惯坐在左边，而乃琳习惯在右，她们过去结伴出行时经常这样，没有过商量，就只是舒适自然地凑巧与对方互补。
“为什么喜欢左边？是因为想要离我的心脏近一点吗？”
当初是这么问的吗？哪一场直播来着？乃琳自己都不记得了，但珈乐当时站在她左侧，侧脸和嘴角的弧度刚刚好，她记得，敷衍过去遗失的答案，她也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