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小事记】夏日(7)

“...有凉快一些吗？”
“嗯。”
“那就好。”
“以前我们这样做过吗。”博士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虽然的确像是你会做的事情。”凯尔希摇了摇头“我们都很无趣，没有送过花给对方，也没有一起去过夜市，连糖炒栗子也没有，共同的回忆只有在实验室里的夜晚。”
凯尔希说着，话语滞了一瞬，又叹了口气：“错了，不是共同的回忆。”
“因为我已经忘了？”
“因为你已经忘了。”
他们同时出声，问题和答案一起出现，最后又淹没在寂静中，让人难以忍受。
博士忽然间又像个小孩似的，明明隔着面罩，凯尔希却感觉在那之后的他紧咬着嘴唇，落寞和失望在脸上扭曲着。

“我是不是永远都没法变回你记忆里的我了？”他最后这样问道。
“也许吧。”
凯尔希看着博士，而博士却故意把视线挪开，她于是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博士身体细微的颤抖。
“但那也不重要了。”她说道。
“是吗。”
“是啊，因为以前都没有过的回忆，现在已经有了不是吗。”凯尔希闭上眼睛回忆“你还记得吗，杨梅，玫瑰，还有那些糖炒栗子，都是你带来的。”
“我还以为你早就忘掉了呢。”博士依旧像是闹脾气一般说道，只是语气里多了些轻快。
“明明是你塞过来的东西，像个孩子似的，任性又烦人，怎么可能忘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