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小事记】夏日(5)

而博士却没有就此安静下来，而是发出一阵吱吱声，就像是用拖鞋摩擦瓷砖地板，而后又用肩膀碰了碰她。
“你又怎么了？”凯尔希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却看见博士把脚盆挪到了他们之间，隔着面罩看着她。
“不试一试吗？其实很凉快的。”
“我...算了吧。”凯尔希摇了摇头。
“欸...哦。”博士没有强求，只是低下头去盯着盆中的水，显然，凯尔希的拒绝让他有些...不开心。
这种像孩子一样的行为自然逃不过凯尔希的眼睛，她沉默了一会，最终嘴角弯起了小小的弧度。
“你...总是这样呢。”少见地，凯尔希感慨道。

“嗯？是说什么？”博士有些疑惑。
“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任性又烦人，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吗...”
“是啊，以前你从来不会干这些傻事...不，你还是会在凌晨用嘴来泡方便面...也许是以前掩饰得太好了，所以我没有看出来？”凯尔希看着他，目光却深邃得仿佛洞穿时间，去向了她所说的情景。
“...不记得了。”博士摇了摇头。
“是啊，你当然不会记得了，因为连我都快忘掉了。”
“你讨厌这样的我吗？”
“算不上。”
“但也不会喜欢？”博士忽然转过头去看她，眼眸中带着些像是期待，又像是恐惧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