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人？(8)

这个声音有点。。有点熟悉？
“陈先生，我根据您冰箱里的材料为您推荐的菜谱是。。”
“你是怎么回事？”
声音被打断过后仅反应了一秒钟便答道：“我是这次系统升级后自动开启的健康生活助手，如果您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可以在设置中取消。”
“我是问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陈智再次发问。
“根据大数据显示，这种声音不会引起陈先生你的反感，且能够增加三成以上我说服您的可能性。”
陈智的脸上没有表情，但他明白对方说得是对的。
这个声音和他前女友的声音一模一样，他的前女友虽然喜欢碎碎念，但所念所言都是为了陈智着想，即使是内心不太愿意的事，他前女友说过他也会照做。
久而久之，大脑对这种声音的存在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下意识服从。
“换一种，我不喜欢。”陈智没有提取消服务的事。
“好的。”声音转换，是集团前台拟真机器人江壹二的声音。
陈智抿了抿嘴，没有再拒绝。
很快，他进入了对提案的思考中。
隔天早上。
“陈先生，早上好。”
坐在床上的陈智听着江壹二的声音苦笑，明明是放假，却总有一种还在上班的感觉。

“今天天气怎么样？”
“气温17摄氏度，湿度45%。”
话音刚落，床边的窗帘已经自动拉开了。陈智并没有下命令，这完全是对方的自作主张，但他也没有拒绝，他似乎从缓缓拉开的两道窗帘边上看到了曾经那个喜欢用阳光叫他起床的姑娘。
“换回昨天那个声音吧。”陈智叹了口气道。
“好的陈先生，对了，您的朋友温先生邀请您今日同他一起去踏青，预约时间是。。”
“拒绝，我要在家里想提案。”陈智毫不犹豫地回道。
没有传来应答的声音，相对的是三秒钟后的另一句话：“陈先生，昨夜已经是您最近一周内精神状态最好的时间段了，昨夜您都没有拿出满意的提案，今天耗费一天时间也有九成以上的概率是无用功，建议您最好是外出走走，改变一下精神面貌。”
“首先，精神状态这种事并不是靠观察就能确认的。即便是看着很虚弱的人他的精神状态也未必差。其次，同放假相比肯定是工作更重要，你应该清楚我们这次的技术突破代表了什么。没有它就没有你。而且好的提案靠得一般不是灵感，而是长时间的挤压。”
这一句话依旧没有得到陈智意料之中的答复，没有生硬的科普论证也没有反复强调。与之相反的是陈智收到的话居然是一句。。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