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 令】柳条在发钩在握，故人在梦水在云(8)

回到梦里的我还在思考城塞的事。梦中的城市依旧看着我们，有时甚至会觉得她目不转睛，连“眨眼”的频率都减少了很多。她没有城墙，没有军营，但不知为何，我俯瞰她，与她目光相交的时候，总会觉得她无比坚强，足以媲美任何一座关塞，在西北风中屹立不倒。
“你在关心此地之外的事。”梦里的浓苦恼地说。因为这种时候他很难找到与我的共同语言。
“我只是在关心这座城市而已。”我说了句不算谎话的谎话。
“你真的很想去到那座城市看一眼吗？”浓说，“也不见得吧。其实你和我差不多，觉得能够在这天空中俯瞰她也足够了。”
因为，我知道这只是梦啊。我在心里为自己辩解，又觉得这辩解有些无力。这座城市如此乖巧地立在我们之下的大地，使人相信她绝不会溜走，因此我才会觉得有这份距离感也无所谓吧？
可我是见过城市被摧毁的样子的。

那些关塞被撞碎的惨状，我见到了。
而且会继续见证。
我们没有守住最北端的那座城。我立在城的一角，仿佛沉船时最后没入水中的那部分。一些将士们就倒在我的面前，我已经无法救回他们，他们临终前仍在呼喊着我名字，却不全是求我救助，更多的是让我走。他们仍循着保护同胞的意志，让这战场上最强大的战士尽快撤离。
仅仅因为这一点，我就绝不会轻易去死。
撤离那里回到荒野上的后方营帐时，我几乎筋疲力尽。刚刚倒下便沉入了梦中。浓在那里看着我无精打采地出现，看着我倚窗陷入长久的沉默。
“你做了什么才累成这样啊……”
“保护一座城市。但那座城市没有这里的她漂亮，没有她善解人意，也不会眨眼睛。但是那座城市，很热闹，孤独又热闹。”
“抱歉，这里只剩下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