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小说/意识流系列】暴雨(2)

“这是什么新奇玩意？伞家军？”我有点惊奇。
她也闻声靠向窗外。
“我也没见过这个阵仗。”她感叹道。“或许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了。”
于是我和她一起下楼。
楼下很吵。大概打听了一下，说是一场暴雨将在几个小时后降临，而这场雨引起了很多人愤怒的抗议。大家打着伞，是为了让暴雨知道大家的厉害。领头的人已经打出了口号：“让暴雨付出代价。”
我回到楼下。过了一会她也从人群中回来。
“如你所见，又出现怪事了。”我吐槽道。
“这个世界里怪事一直在发生。”她笑道。“或许我们应该做好自己才对。”
回到家中，打开电视。
电视台上已经开始播放关于暴雨的新闻了，看来这场雨真的不小。
回过神来已是傍晚。外面逐渐人声鼎沸起来，关于暴雨的抗议声越来越多，整齐的口号已经被使用出来。
我只是静静地和她吃着晚饭。
“要不把窗户关上吧。”我提议。
“不用。”她微微一笑。“这种时候关不关窗户已经无所谓了。或许我们应该看看事情怎么变化。”
我点点头。
傍晚时分，我们就这样无视着外面的声音慢慢进完晚餐。

之后便依然干着自己的事情。
到了九点，外面的口号声突然变大，差点把我从床上震起来。
“暴雨应该快要来了。”她看向我。“暴雨本身不是一件好事。不过底下的人……”
她不说话了。
两个小时之后暴雨突然下了下来，比预定的晚了一个多小时。我们躲在家里，暴雨当然伤不到我们。可是外面打伞的人并没能挡住暴雨的侵袭，有些人被打到无法动弹。伞的防线就这样垮塌，留下无人防御的地板被暴雨肆意冲刷。
底下的人见无法阻拦暴雨，便把愤怒洒向自己的同胞。于是一时间人群大乱，骂的，打的，乱成了一锅粥。
“能预料到的结果。”她抿了一口茶，看向我。
“人群失败了啊。”
“当暴雨下来的时候，撑伞人的失败就已经是必然的了。如果天空无法挡住暴雨，那么底下人的愤怒就只能倾向同胞。然而我们是没有资格指天大骂的。”
“这个世界还是不够强大吗？”
“我不知道。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她低下头来。“我没有去世界外看过。”
“早知如此，投靠世界外又如何！”外面突然有人愤怒地喊道。
“世界外……我真的不知道世界外有什么东西。这场暴雨来自于世界外，然而除此之外我们一无所知。”我看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