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的小女孩》(3)

她注意到了画的异常之处……画此时已经是另一幅画了。
是舞会上跳舞的人们，纷纷像一只蝴蝶，围绕着另一只蝴蝶伴奏起舞，
小女孩在右下角的背景舞台的角落里，偷偷拉起红色舞台的幕布，观看。
她注意到了小女孩，小女孩也像能看得见她似的，害羞地放下幕布不见了——在画中。
一只处于画中中心的蝴蝶不小心折断了华丽的翅膀，与她的舞伴砸在地上。
蝴蝶们见状，顾不得舞伴，四散分离。可雪太滑了，蝴蝶们又都中计了，纷纷砸向地面。所有的蝴蝶都没能逃离这个厄运。
画面里有黑色背影的人，以疯疯癫癫的步伐，去踩踏中心的蝴蝶。
一手拿着空酒瓶，一手指向脑门——成了最后一只蝴蝶。
………………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眼前的画如此怪异。
该走了——她告诉自己。
天花板落下了雪，有时是玫瑰花。
她只看到背后是万丈悬崖，前面是画，两边呢？被雪和玫瑰花堵住了。
选择了画——这也是无奈之举。

 剧目开始了，等一场魔术表演完后，舞会正式开始。
每个舞者都戴上了假面，只能看到灼热的双眼。
 「我」找到一条后台的员工通道，来到小巷，是这里吗？
 「醉鬼父亲」会选择来这条路吗？正门不会允许一个醉鬼闯进来的。
「我」注意到凌乱不安的脚步从小巷尽头传来，呲呲呲……呲……呲呲……呲嗒……
直接冲上前去——
父亲。是我……请停下来。
「什么？不好意思……我想你肯定认错人了……我是来表演魔术的魔术师。」
嗯？（如果你是魔术师，那……）
剧院有一声惊雷，吓倒了魔术师。
天上下起了玫瑰的雪……
她好像一瞬间流下了转瞬即逝的泪，浸染了玫瑰的雪，褪色为雪一样的纯白。
魔术师吓得落荒而逃，大喊上帝保佑。
她则回到刚才的员工通道，关上门不见了。
再出来时——是晚礼服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