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的小女孩》(2)

不厌其烦的继续问：我要怎样才能买下你的花？
小女孩若有所思，抬头说：带我走吧。
………………
帽子先生背对身压低了身姿，小女孩骑上去，笑得很开心，远比单独一个人卖花时要快乐得多，帽子先生有了笑声的鼓励，奔跑的速度也更快了。
穿越重重针叶林，来到悬崖边的一座城堡。
小女孩去敲了敲门，背后的帽子先生被风吹散了。
 年老的门不耐烦的自己让步了，里面的精致景象却完全不同于外面的荒凉，有金银气质的蜡烛烛台，摆在一张超长桌子的中央，再往上看，是墙上一幅同桌子一样长的古画，画的内容是——
一个小女孩在街边卖花，她穿得破破烂烂的，只身一张别人丢弃的婴儿的被褥，小腿穿得是大大的工人靴子，走起路来总要迟疑一下。
严寒中的她脸冻的通红，手里抱的花，鲜红又娇艳，怎叫人不怀疑是刚从花园里摘下来的……没有一个顾客在画里。
偌大的画幅是充满了雪花，和城市建筑屋顶洋葱顶造型的黑压压的背景。

一束路灯是唯一在此条街道上的光明，光线呵护下的小女孩背靠路灯沉睡了。
她看着画入了神，不注意到桌子上摆上了盘子，烤火鸡，烤香肠，芝士三明治，薯条，炸鱼，牛排，番茄意大利面，三文鱼汤……轮番上阵。
香气顿时挤满整个大厅，好多好吃的，有从来没见过的食物。
小女孩还暂时不知道选哪个先，因为都很香很香，因为食物们似乎都有一份勇于牺牲的奉献精神，前仆后继的释放出独特的香气。
画的内容改变了——从小女孩低头专心着眼于消灭顽固的大餐时开始。
——画里，雪花回到原来的地方，天空。一切往反方向的地方移动。
——小女孩起身，重新左顾右盼的卖起花，其他地方的路灯挨个点亮，画里的街道，因为路灯，变得清晰，远远的建筑的灯也亮起来，不再是黑色的背景。人们恶作剧般倒退回街道上——花还是一朵不少。
她吃完了，全都吃光了，每盘都空无一物了。
 似乎是因为太久没吃东西的缘故吧，肚子总是还觉得空空的，填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