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度(7)

可我怎么输得起啊。老柴家里有三套房子。就算赔上一套，他也照样好活。所以我不能听他的屁话。
可我还是去试了自己想做的事，并且如我所愿的失败了。
至于考研，并非我想做的。也并非为了程秋。我俩在一起前，我就已经在学习了。
当时只是想，有了研究生学位，出来好找工作。
和程秋相熟，是因为我俩有相同的志愿。俩人一起学习，自然而然的到了一起。等我放弃后，也自然而然的分开了。
照这么想，我俩本来也处不长。
那次我生病，她来照顾我，还说我俩会天长地久。嘿。
那天刚下过雨，墙壁还是湿的。她就站在窗前，也不知是怎么混进的男生宿舍。
我还记得她那时的样子。
后来，我跟她说要放弃考研的时候，她说她理解我。
算了吧。人和人互相尊重就够了，还是不要太多理解。理解来理解去，一会儿就理解歪了。我是这样对她说的。
我真是恶心。
后来听说她考上了研究生。具体在哪我没问。她是个好姑娘，与我保持联系就可惜了。
五
窗外有野猫叫起来。我望出去，什么也看不清。

我眼都快瞎了。不是学习学的。全怪初中时看小说，躲在被子里，一看一整晚。
听说高度近视容易视网膜脱落。花不少钱，还不能根治。
所以初中时候的我真是蠢透了。想骂自己，想说脏话。
如果有天我真的瞎了，我又要拖累谁？
我闭上眼。看不见可真吓人。如果聋了还好说，瞎掉我却受不了。我还想画画呢。我还想看电影。我还想等2077上架。
*，原来我也有这么多追求。
程秋曾说我想的太多了。她还说我很厉害。
要是我真的想的又多又厉害，怎么会是如今的样子。
池子倒从未对我做出过评价。但我也从没觉得有愧于她。
我俩最后一次相遇是在校招会上。后来其实也见过，但都是在人群里，没能打招呼。
其实那天我俩也没太说话。当时程秋还在身旁，她是陪我来的。我不想让她误会。
招聘会上满满的人。我站在里面有些不知所措。
池子问我有合适的吗？
我说没。
她说她找到了。和她男朋友在同一座城市。
前些天，听说她还在那里。但我不确定。我好久没联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