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重启》第四章 雾雨(4)

他还是不明白当初魔理沙为什么要去学魔法，这种不该由人类来学的东西……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不好吗？如果她能像他所预料的那样活着，那他早主持过了魔理沙的婚宴，现在也能多两个亲家，而魔理沙也会和一个能照顾她的男人安稳地度过后半生……
想着想着，他就又想到这两年自己年老力衰，越来越被自己的孩子所嫌，有时吵完自己就背把椅子，拖根鱼竿出去钓鱼。想起年少时跟着老爷子挥杆收线，掉累了就把鱼竿拿给霖之助让他也过过瘾，从早钓到晚，无论最后收获如何都很开心。这样美好的时光刻在他的脑海里，每次回忆起都会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直到某一刻看到随河流起伏飘动的鱼钩和被水波模糊掉的倒映于水面的老人脸才猛然从回忆中惊醒，惆怅随之袭来。
回不去了，都已经回不去了……
最后他的声音被哭声所缠绕，变得分辨不清，他痛苦地捶向干硬的泥地，呼喊着魔理沙的名字。那声音听起来与其说是在为魔理沙的死而痛哭，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的无能的哭诉，他简直想让自己也跟着魔理沙躺进这地里。
“魔理沙，你命苦哇！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临走都不肯见我一面啊！”
几只树枝上的飞鸟被这喊叫声惊走，然后树林恢复宁静。树叶在微风中摇曳，没有发出声响。
霖之助在树后面听着，也跟着流起了眼泪。他初来雾雨家时管店的老爷子早已去世，从小看到大的魔理沙现在正躺在土里，当年比自己还小上两三岁的雾雨爹现在也垂垂老矣，也不知还能再活上几年。小时候他的母亲是妖怪的事情不胫而走，于是他受尽了各种嘲讽，只有老爷子完全不介意他，还一度把他视若亲儿子来看。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仍记着这份恩情，也就一直像老爷子当你照顾他那样照顾着魔理沙。

“魔理沙，今天是头七了吧……”，霖之助仰望着头顶散乱的树枝自言自语道。
等到雾雨爹从墓前站起，跪得腿脚麻木的他几乎是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霖之助身边，颤着手搭在他的双肩上，低着头用哭得沙哑的声音说：“魔理沙她死啦，魔理沙她死啦！老霖啊，我对不住她啊，这些年来照顾她的”，他顿了下，推了推霖之助的肩，“只有你啊。”
“别哭了，魔理沙才十岁就能自力更生了，你该感到骄傲……”，霖之助这样安慰着他，自己却也不知怎的哭得更凶了。
第二年秋天，第八代博丽巫女上任，灵梦从此迁居至人间之里。第三年春天，第八代宣布樱花祭妖怪一概不得入内，而这时灵梦又跑来香霖堂赏花，于是一批妖怪就也跟着她来这附近赏花。
“喂喂……我说啊，你们这样吵得我根本就看不进书啊。”霖之助不耐烦地说。
“那就不要家里蹲了，也跟着出来一起赏花嘛~”
“听好了，所谓的赏花啊，可是一边读书一边欣赏才有意思的啊。”
“你这要怎么边看书边赏花啊，难道你的眼镜也算是眼镜吗？好啦好啦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啦，我让她们稍微坐远点就是了。”灵梦说是这么说，可一走过去又坐下来和他们说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