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重启》第三章 命运(6)

“灵梦的葬礼我去过了，而且这是第二次了，上次的情形也是这样。”
“大小姐”，咲夜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带着哭腔说。“难道命运真的是早已被注定好了的吗？您不仅能操纵命运，而且是从未来来的，为什么这一切还是无法改变？告诉我啊……”
“咲夜……并不是所有的命运都是能被改变的，有些事就是注定的。我曾以为死亡并非是不可逾越的，但遗憾的是我错了，凡生者的生命都是有尽头的。要永生不死并非不可能，但就那些家伙的情况来看，永生须先放弃作为生者的身份，那么这样的永生还有意义吗？”
“您指的是月球上的那些家伙吗？”咲夜的声音依旧沙哑。
“是的。还有一点，咲夜，我也想过再用一次禁术让你在另一个世界里活下去，但是它迁移的是灵魂。就是说，结局仍然无法改变。”
咲夜缓缓闭上了眼睛，说：“我明白了。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你说。”
“大小姐，我尽到了对您的责任了吗？”
“笨蛋，要是这还没尽到的话那要怎么样才算尽到了啊。”
“等到来生……那时大小姐您应该还活着……”
四十年前蕾米莉亚所转动的命运齿轮，现在响起了转动至预定位置所发出的嵌合声。

[咲夜，我问你，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吗？]
[欸，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问你你就回答。]
[会。]
[真的？]
[真的，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来生我也继续待在您的身边。]
这原本只是蕾米初来到这个平行世界是为确认是否一切都与以前一样而随口提到问题，却不料竟影响了四十年后咲夜的回答——她之前只说了一句“说的也是”。
“来生就别再来了！给我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就好了！”
“可我希望能在您死前一直陪在您身边，大小姐！”咲夜竟反驳起来。
“这是我的愿望。”蕾米转过身去，咲夜又默不作声了，过了一会才开口说：“您说有些命运是不可改变的对吗？那，我和您的相遇算是哪种命运呢？如果不可改变，那么我就服从命运的安排；如果可以改变，大小姐，这份命运就交由您来操控吧，我相信您的选择。”
蕾米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了，命运被改变了，也没有被改变。可这次咲夜将自己的命运托付到她手中，她这就犹豫不决了。她希望咲夜能重获幸福，可她又想让咲夜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便只好走出房间，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四十年前她站着魔法阵的中央和帕琪一起高速咏唱着咒语的场面仍记忆犹新。她像是在审问自己般不断地问着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可她自己也不明白。她将选择的机会交给咲夜，咲夜却又交还给她，两人都相信对方能作出最能让对方幸福的抉择，却只陷入了困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