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三尺Chapter5(22)

王白礼胸腔起伏，眼神垂下去，不敢看他。
“因为他怀疑，强奸了小女孩的那个人，不是朴洪锡，而是别人。”
“当时这件事社会影响很大，再加上朴洪锡还是自首，根本没有人会冷静下来想想，为什么，区区凭借一个只拍到了朴洪锡进出工厂的监控，就能一口咬定是他干的？为什么现场明明找到了两种脚印却无人问津？为什么后来王教授您...要特意挑选那个女孩做您的研究生？您明知道她是曾经的受害者，为什么还要刻意找上她？”
“那个女孩，叫苏琴，对吧？当初的受害者，改了名，搬了家，结果没想到，她也考上了港城大吧。”
田柾国冷笑一声：“真是不知道，如果苏琴意识到，自己为人师表的导师，就是当初强奸自己的凶手，还把罪名嫁祸给了自己的哥哥，会作何感想？”
空气在那一瞬间静谧了。
王白礼头倚在玻璃上，两眼涣散无神，嘴唇苍白。听及此，才笑出声，带着明显的嘲弄，似乎是在故意激怒他：“田警官，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真的很聪明，你爸用了将近二十年才查到的真相，被你，在几日之内就找出来了。你们也不都是废物嘛......可惜了，二十年的诉讼时期早就过了，就算是现在，你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抓我，顶多扰乱公共治安，劫持人质，你甘心吗？啊？哈哈哈...”

“哦？是吗？”田柾国静静听着。
“我只有一个问题，”王白礼闭了闭眼，右手痛觉神经牵扯到了他面部的某一块肌肉狠狠一跳，“你什么时候确认，我就是凶手。既然你一开始就这么笃定地将我关进了局子又派人对我看得这么......”
“——现在。”
田柾国缓缓吐出两个字。
王白礼笑容僵在脸上，眼中的光逐渐黯淡下去，原先还残存的那一丝希望瞬间破灭；他继而又扯开嘴角，像一堆破碎的肉摆出无法厘清的形状。
“真厉害啊...不愧是田义国的儿子...这令人讨厌的自信...”
田柾国不急不躁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正了，摊开在手掌里，让王白礼看了个清楚。
王白礼垂眸，僵住了，当他抬眼看向田柾国时，眼里充斥着不可置信。
“这是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找到这个？你怎么会看出来的？我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