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三尺Chapter5(21)

田柾国扯住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你要是死了，真相，就没有意义了。”
王白礼歪在一旁，倚靠着栏杆艰难支撑住自己。
他笑得苦涩，自暴自弃：“真相就是我杀了朴洪锡，只要我死了，这件事，就结束了。你们就又是为民除害的好警察了。”
田柾国撑着膝盖，直起身，悠悠道：“我说的真相，是二十年前的事，你不想知道，那年的真相是什么吗？”
王白礼的瞳孔几不可察的晃动了一下，躲闪着田柾国投射过来的目光。他嗓音颤抖：“都过去了，没什么好知道的。”
“别这么急着否认啊...”
田柾国松了抱着的双手，慢慢踱步过来，蹲下来与王白礼平视：“过去了吗？要是过去了，你为什么杀你哥哥？”
王白礼低着头，一声不吭。
田柾国解释。
“我原先也以为，这不过，是我在年幼时偶尔听到的一个议论纷纷的案子。一个年过三十的中年人，在他们村庄的废旧仓库，强奸，并且虐待了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

我这人从小跟着我爸，虽然我一直跟他对着干，但他是个优秀的警察，这一点我还是承认的。他办过很多性质恶劣的案件，所以对于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的我来说，别人眼里的血腥凶残，我早就习以为常。人心就是这样，剖开来，有几个不是难看丑陋的？所以即使长大后，我再次接触到这个案子，我也并没有把这件事多放在心上。更没有闵玧其那样的罪恶感。”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看见了你的旧照，我才意识到，我可能见过你。就在二十年前的港城警局，那时，我爸还是港城警局的一把手。”
“那个案子之后，我爸便主动离职了，对外宣称是没有履行好职责，其实只不过是为了堵住攸攸之口，上面顶不住群众压力，给了一个处分。
我爸没再查过任何案子，朴洪锡案成了我爸经手的最后一个案子。”
田柾国说到这停下来，转而向王白礼：“你知道我爸为什么会丢了这个职位退居二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