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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lown's Mask(上)(2)

“严西,我流血了。”
被醒目的疤痕和正渗血的额头刺痛的貌似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严西无措地将严浩翔从自己身上蹭在手心的斑斓xue迹擦干,而那即将满溢出的愧疚却使得自己怀中小小少年的身量变得格外沉重,压着他心底某一处直感到窒息。
严西尚且不懂得父辈之间纠缠难辨的爱恨情仇,只看见了自己拥有梦寐以求的完整家庭后,带给了他人莫大的不幸。他用了三年来为自己显得有些理想化的家庭生活而付出努力,尤其是对这位不太讨喜的弟弟严浩翔。虽是谈不上随行身后的守护者,但也依然不忍心见到幼小的男孩因着自己本因全身心信任的父母而最后落得伤痕累累的下场。
地下室,是绝对禁地。
他们二人的父亲总是通红着双眼满面悲怆的同严西强调。
但随着年岁增长,亲眼所见严浩翔的心情变化便不难猜测地下室究竟住了什么人物。年仅十四岁的严西第一次对总是在人前温和儒雅的父亲生了几分唏嘘之感。
诚然,这些几乎是严西给难得熟睡过去的严浩翔上药时如电影回溯般闪现的画面。而严浩翔口中嗫嚅不止的那个称呼也验证了自己此前最悲观的猜想。

The Clown’s Mask(上)


原来他母亲甘愿背负骂名也要等候的人,也不过是个耗费心思自欺欺人的小丑。而如今已获得自己所期盼十余年的生活的母亲,又何尝不是同一类人呢?
严西经过一番推理,顿觉自身责任重大,先不论那素未谋面的严浩翔生母,就对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同样也会献出两人父亲可能还未曾给予过严浩翔的关切。
自那日后的一周,常年降雨的城市居然奇迹般的放晴了。
严西所在的中学正紧锣密鼓地趁着这难逢的大好天气举办校园文化节活动。而身为学生会干事的他正是忙得焦头烂额的首要分子,既要顾着自己愈发繁重的学业,又得帮着协调各部门间工作。基本上是达到了一见到承重较好的物体就往上躺的程度。
真正回到家时,总有那么些孩子,在为他徒增工作量。但无论从何种方面来讲,他都不愿拒绝严浩翔简单的诉求。
貌似文学作品中总用到的侧面环境描写是真有几分可靠,严西在牵着严浩翔因长期未暴露在室外而分外苍白的手时这样感叹到。
严浩翔应当是尝到甜头了,便借自己的名义日日蹲守在地下室入口处,如此就不会有家中管家前来阻挠。较好的一方面是,严浩翔也不再像之前一般贸然闯入,也始终不发一言地端坐在严西身旁将当日的晚餐用完,之后便会主动请示严西带他回卧房休息。

The Clown’s Mask(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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