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归国》 二(10)

“我不是没想过搬去舍甫琴科花园，或者第比利斯大学路那边啦……哈，我尝过在那边开设分店的知名点心，说实话，总觉得味道和我做的有些不同。我的意思是，他们用塑料薄膜盛装的，用机器和范模批量制造的点心，似乎少了些什么……唉，抱歉让你听我唠叨啦，不过那些事恐怕我也很难形容。”
少女眉睫的一颦一蹙，鼻尖随视线轻轻摇动，嘴唇张翕在灯光和阴影的对比下显得立体而柔嫩，她还会笑和表达忧虑，诉说着最真实而细微的感受……这些都是西多罗夫很少听其他人描述，但他自己总是思考到的。
“咦，你的皱纹好像有所减轻哦。啊……干嘛，别、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啦……”
维什尼亚克伸手指着那碎了一地的玻璃，在地上闪闪发光，像散落的水晶；他从裤袋里摸出一只皮革钱包，放在少女的手边。
“唔……那我可就不客气咯。”少女没有回绝，将维什尼亚克代替那个男人付清的赔偿金收下，尽管少女并没有去数里面的钱是否足够。当然，那是毫无必要的。

时间过得很快，天一下陷入铁丝网般交织的昏暗中。
维什尼亚克始终一言不发，而她对面的少女的话语却一刻不停。他没有阻止，只是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像树洞般不会作出任何回应。直到月光照在乳白色的桌面上，他站起身——
“先生，你不是本地人，对吧？”
维什尼亚克面向落地窗的缺口，背对着少女，没有回答。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西多罗夫回过头，送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开始迈步，跨过缺口走在街道上。
少女追了上来，看着他的背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先生——我叫娜塔莉亚——”
“如果有下次——你还会——再次光顾我的甜品店吗——”
离少女越来越远，声音也越发地悠长，维什尼亚克仍然缄默不言，转身，以维多利亚男士常用的礼仪向她道别。
娜塔莉亚终于读懂了这个男人的沉默，只能目送着他，而他毫无留恋地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