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荷鲁斯大叛乱17《流浪弃儿》第二章，渣翻(5)

寺庙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长椅，哭丧着脸的家庭围着亲人的尸体。有些死者是老人，但大部分都还很年轻。当人们在关门声中抬头时，罗克珊低下头。她在这里很出名，但还没有出名到人们想和她说话的地步，这正是她喜欢的方式。像她这样的人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而这是她最不想的。
在寺庙的远端是一尊深色雕像，它被称为虚空天使。那由于一块带有瑕疵的叙利亚软玉雕刻而成的雕像，石匠们拒绝了它，把它扔到了废品堆里。就像大多数被皇宫丢弃的东西一样，它被送到了请愿者之城。
它被雕刻成一个跪着的人的形状，匀称的身体显示着雕刻者的功底，但他还没有完工。脸部一直都是空白的，救济站的雕塑家按照某个帝国英雄的样子来完成。它被放置在神庙里一年多，但帕拉迪斯.诺凡迪奥出于他自己的原因--没有给予它一张脸，尽管罗克珊永远无法摆脱这种感觉，它正用潜藏在内心的眼睛看着她，等待着被雕刻。
与罗克珊年轻时呆过的房间相比，神庙的装潢显得粗糙不堪，但这些悲伤的雕像却拥有一种神秘的优雅，这远远超过了她成长过程中的见到的任何东西。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一切都是一个人的作品。
帕拉迪斯.诺凡迪奥站在玛雅身边，玛雅跪在虚空天使的脚下哭泣着。她把一动不动的婴儿紧紧地抱在胸前，仿佛在期待着能再次亲吻他温润的小脸。玛雅的眼泪落在孩子的面颊上，顺着孩子冰冷的脸颊滚落。帕拉迪斯抬起头，向罗克珊点头示意，她在大殿的一侧坐下来。她坐在帝国世俗心脏的视线范围内，但她却在一座寺庙里。这个想法让她笑了起来，自从她耻辱地回到泰拉以来，几乎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一个弯腰驼背的男人碰了碰她的胳膊，罗克珊吓了一跳。她没有听到他走过来。他站在她身旁，脸上洋溢着失落的空虚。
“你失去了谁？”他问。
“没有”她回答。“至少最近没有。你呢？”
“我最年轻的儿子”男人说。“在雕像前是我的妻子。”
“你是伊斯塔本？”
那人点了点头。
“我非常抱歉”她说。
那人耸了耸肩，好像这件事无关紧要。“这样也许更好。”
伊斯塔本把一张小册子递给她，然后走出侧廊。他一瘸一拐地走到玛雅身边，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她摇了摇头，但她的丈夫弯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当她放下她死去的儿子时，她的哀嚎又传递出新的痛苦。
伊斯塔本带她离开雕像，罗克珊在他们经过时低下了头，表面上让他们继续悲伤，但暗地里担心他们的悲伤和不幸可能会被传染。她及时抬起头来，看到帕拉迪斯在她前面的长椅上坐下。她给了他一个虚弱的微笑。
“你拿到药了吗？”他不假思索地问。
她点了点头。“是的，虽然花了点时间把安提阿从昏睡中唤醒。
”他喜欢品尝自己的商品，”帕拉迪斯摇头说。“他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