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金组】Six pieds sous terre ②(5)

“你们饿了么？”罗伊问道。
“我还好。”莫妮克可以三天米水不进，况且是在专注于开车的时候。欣特莱雅则是低着头不语，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早上的醉感搅动了她的胃袋。
“小天马饿了，看来我们先找个地方歇脚吧，莫妮克阁下。”
南来北往的跑腿的，总是知道在他们淌过走过的路上，哪里的饭菜价格公道，哪处的逆旅住着舒服。然而，这个道理并不适用于无胄盟的大位们；他们干着刀口舔血的脏活，自然是不能事事都要求舒服，往往是背着一袋饼干，就在灌木丛中凑活躺一个晚上。

烤牛肉汉堡与炸薯条的香气弥漫在街头的苍蝇小馆中，胡子拉碴的主厨的手艺仿佛铁匠一般，捶打撕扯着他手下的生菜、肉泥。三人坐在餐厅最照不到的光的角落里，默不作声，发呆看着对方；罗伊的手指像是在弹奏着什么乐器一样，噔噔咚咚的喧闹声让三个人的腿都不自觉焦虑的晃动。
“我去看一下沙拉怎么样了。”白金尴尬地站起身来，像是跑开一样逃离了这张桌子。莫妮克连头都没有转，在欣特莱雅离开后，她又一次像是慵懒的猫儿似棉花糖般趴在桌面上，一双诱惑的瞳仁如钩锁、又如绳套，让罗伊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